他同我說話總是簡短,淡淡得,似乎抱怨。
我于是仰頭對他笑:“也是個生命啊,還是個漂亮的小生命。”
小金魚活了許久,直到我死前的一個月,它突然暴斃了。
我那時傷懷,又碰上孟冬寧的事,幾乎焦頭爛額。
也許小金魚的死是個預示,從那以后,到我死,事情幾乎沒有順暢過。
蕭牧野停在那里很久,我猜他也想起了那只小金魚。
我最喜歡的一只小金魚。
司玨跟在他身邊,似乎頗為擔心:“王爺,要買下來嗎?”
攤主已經投去奇怪的目光,但見蕭牧野身份尊貴,一句也不敢多問。
“她那只小金魚,你覺得像不像?”
“是……挺像的。”司玨的目光也落在上面,“王妃的那只小魚,是罕見的顏色。”
“但她一樣說不要就不要了。”蕭牧野突然冷聲,眼里帶著對我的怨恨:“她心狠手辣,連貓都能利用。”
我不住地冷顫,原來經過了這么多,他的話還是能將我擊垮。
“可是王爺…小金魚已經死了。”
蕭牧野穆地瞪向司玨:“你說什么?!”
蕭牧野不知道我的小金魚已經死了。
正如他不知道我已經死了。
因為他不關心我已經很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