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牧野落筆流利,幾乎沒有猶豫。
我站在他身邊,垂眸去看這兩個字,不管我如何眨眼,那兩個字都是模糊的。
可能是我的魂魄已經太虛弱,也可能是直到這一刻,我還會心痛哭泣。
總之我看不清這兩個字。
就如同我從沒看清過蕭牧野這個人。
原來這一刻到來的時候,我竟然是如此平靜的。
我安靜地待在蕭牧野的身邊,看著他一字一字寫給我的休書。
但他停了手,可能我產生了幻覺。
我看見他的手在微微發抖。
紙上的字并不如他往日寫的字蒼勁有力,反而筆畫有些奇怪的歪扭。
“王爺,避免夜長夢多,您還是.....”
“休書一下,再無瓜葛,王爺您就不用總有顧慮,沈家終究不是王爺的良臣吶!”
我呵呵冷笑。
現如今說沈家不是良臣?
可從前成安王府沒落,樹倒猢猻散時,面前這些人哪個不是明哲保身,離蕭牧野要多遠有多遠?
以至于在他身體恢復后,沒在朝堂站穩腳跟的那半年,成安王府門可羅雀。
那時候誰敢跟蕭牧野走近?
我連去門市給鋪子進貨,都會遭人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