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能見到她,是我不敢奢望的事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起身:“我去洗手,你要早些回去嗎?”
趙庭安雙手撐著臉,笑的很開心:“我等你,待會送你回謝府。”
后堂沒什么人了,方才的小二抱著碗碟進來。
我洗了手,掏出帕子拭手的時候,漫不經心地問:“方才我與成安王上樓后,有許多堂客在議論嗎?”
小二莫名搖頭:“未曾呢,王爺的親衛守在門外,客人們不敢放肆。”
那趙庭安說,他聽人說我跟蕭牧野在二樓?
我動作很慢地疊著帕子,又道:“那是你與他說,我在二樓?”
他抓了抓腦袋:“不是趙公子問我的嗎,他急匆匆而來,奔著樓上去的呀,我以為謝姑娘你派人通知了趙公子呢。”
疊帕子的手一頓。
我慢慢地抬起頭來,燭火下,簾布外頭趙庭安的臉變得有些迷霧重重。
“謝姑娘,謝姑娘?”小二喚我:“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我抬腳走出去。
如果是一先就得知我在楹花樓,趙庭安說這樣一句一戳就破的謊是為什么?
跟我說亦芷的事,是將我當成了可以說秘密的自己人嗎?
還是因為別的什么?
門口來了個乞討的老人,被楹花樓的小二往外攆,嚷嚷著他身上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