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拓沉默了,鐵漢柔情地道:“選你自己想選的吧。”
我噗嗤一聲笑了。
但是隨即想起陸凝也,想起亦芷,我又笑不出來。
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認定要做的事,不計代價耗在這里,也不確定有一天會不會因為目的不同而反目成仇。
但就像周拓說的,選我自己想選的。
到了這一步,只能跟著心走。
“你怎么跟魏棠徽說的。”周拓轉移話題。
說到底我在大理寺領的是個閑職,雖然掛了魏棠徽徒弟這個名號,但一段時間以來并沒有接觸到實際。
我從亦芷的回門宴上返回,首先來的是魏府,兩杯茶下肚,也只說了一句話。
“老師,我想替陛下做事。”
魏棠徽當時正在飲茶,他是南邊人,喜好滾燙燒灼的茶水。
一口半杯,竟然喝得面不改色。
等咽下去,又老油條般沖我笑笑:“說的什么話,咱們不都是在為陛下辦事。”
我知道他向來八面玲瓏,不然陸衍不會如此信任。
話總是說的半真半假,你當真了就是真的,你要當成假的就只能打岔。
我開口打岔:“雖然司遙剛回京都不久,但是老師應該也看見了,我的能力若是要做某些事,并不難。”
魏棠徽放下茶盞。
杯底在桌上輕輕叩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