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明顯感覺陸凝也箍住我下巴的手微微收緊,若不是克制,大約下巴要脫臼。
但我不是吃痛就能長教訓的人。
也不是故意要拿這樣的話來刺激他。
只是陸凝也這個人身上籠罩的謎團,比蕭牧野還要叫人看不清。
他步步為營,任何事都掌控在手,令我生出惆悵來。
就像我問出來的問題,我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沈家出事的實情。
如果當初的一切本來就是事先籌劃好的陰謀,那他是不是對這一切都有預知?
那么多次對我欲言又止,他認定我是謝司遙,試圖遮掩我錯漏百出的身份,從沒有提及一句我像沈妙緹。
這些種種,是不是別有目的的?
“還有嗎?”
我一愣:“什么?”
陸凝也松開手,他手上的溫度撤下去,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。
“你跟亦芷一樣,覺得我當初見死不救。”他說出的是肯定句,甚至沒有一丁點拐彎抹角。
我沒有這么想,但我剛剛那句話無疑是責問,沒想到見死不救,不代表我沒有懷疑他。
恰巧馬車停下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簾子被從外面打開。
陸凝也頭也不回,借著馬鐙下了車。
我知道他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