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一個多月,她就該生了。
如果當初沒有出事,我的孩子應該已經出世了。
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,是男孩還是女孩,長得像誰,名字取成什么。
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,最終還是永遠留在了懸崖底下。
變成一攤模糊的血肉。
“他最近動的厲害呢?!泵隙瑢幾ミ^蕭牧野的手,覆上她的肚子:“鬧得我睡不好覺。”
或許在蕭牧野的手覆上的瞬間,肚子里的孩子動了一下,因此他臉上生出一種怔忪的驚訝。
而后他用臉湊近了孟冬寧的肚子,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勢,感受孟冬寧的胎動。
生命的不可思議就在于,它悄無聲息地來,長大,帶著原本沒有關系的兩個人的血肉,長成獨立的一個人。
父親和母親曾說,我是他們的期盼和延續。
他說他這一生對母親的情感證明,從始至終只有我一個。
我成長的越好,他才能越欣慰。
受他們的影響,我同樣對那個福薄的孩子抱以極大期盼。
那是我跟蕭牧野的延續。
但結果不是那么好,或許老天爺從那一刻就在告訴我,這是孽緣,和我的一廂情愿。
“他在踢本王。”蕭牧野的眼睛里好似落下幾顆星子,變得亮晶晶的。
認真執著地端詳孟冬寧的肚子,他說:“這頑劣勁想必很健康?!?br/>
孟冬寧輕撫肚子,察覺我的視線,朝我丟來挑釁的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