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你種種表現,似乎有多在乎,但其實每一次除了事后后悔,就只會無能狂怒而已。”
這話不見得多有攻擊力,但對蕭牧野來說,無異于嚴重羞辱。
可對我來說,陸凝也的話句句都是我想對蕭牧野說的。
他很神奇的能拿捏住我所有的想法。
蕭牧野陰惻惻地:“你說的究竟是誰,將話講清楚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陸凝也找了一塊平坦的石塊,這個晚上第一次坐下來。
他顯然不想多說了,跟蕭牧野這樣的人牛頭不對馬嘴。
等了半晌沒等到反應,蕭牧野陰沉著臉,繼續鑿門。
亦芷抱著披風翻了個身,閉上眼睛。
不知道是太累了,還是哥哥在身邊讓她安心,總之很快睡沉。
趙庭安和謝司媛排排坐靠著墻,紛紛仰起臉,也在困倦中陷入夢境。
只有陸凝也,他即便累極了也沒合上眼,盯著不遠處泉水嘀嗒落入水面的漣漪出神。
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在火把昏黃的光下,他醬紫的衣衫顯得趨于黝黑,可是腰際明顯有一塊比別的地方都要深的濕痕。
我才想起來 ,他的腰腹是有傷的。
踱步到水潭邊,我撕下一塊裙角,因為肩膀的傷口疼痛而齜牙。
好不容易撕下來,洗干凈回到陸凝也身邊。
幸好此時不是盛夏,否則在這樣空氣不流通的密閉空間里,傷口很容易潰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