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!
我難以置信,父母親回清溪老家的事我知道,我還替他們打點過。
可是在八日前,我死前三日,他們捎信給我,彼時已經入了京都地界。
腳程再慢,他們也該回到府里了!
我焦急地看向蕭牧野,在收到父母親捎信時,我跟他講過的。
原本因著他要納妾的事,我們之間有了嫌隙,他也沒回過主院。
那夜回我屋,似乎是去談事回來,喝了酒。
站在門口沉沉地看著我,我便心軟了。
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,替他脫了鞋安頓在床。
我想著與他緩和緩和,畢竟日子要過下去,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。
所以我問他,等忙完這段時間,能否陪我回一趟沈府,父母親帶了許多清溪的特產回來。
到時候一家團圓,我便將孩子的事說了。
他的那會兒神色冷淡,看了我一眼,問我:“終于不鬧脾氣了?”
我那時心里苦澀,還不清楚他對我原來是厭惡的。
只滿心期待他聽見我有了身孕,會多疼惜我幾分。
我道:“孟冬寧進門,你能不能不要只在意她?”
他蹙起眉,在我手心里捏了捏,問我:“你很怕?”
我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