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著嗓子:“奴婢飛鷺。”
此前根本沒想到還要名字,幸好在廊柱上看見了雕花的白鷺,這才隨口一取。
“飛鷺。”禁軍稍稍揮手:“近幾日御前變動大,你既然有辦法叫陛下喝藥,那這幾日都由你伺候著,記著,你的作用就是叫陛下一滴不落地喝完藥,明白沒有?”
我只得點頭。
看來沒猜錯,那藥里放了他們控制陸凝也的東西,所以才要盯著他喝下去。
一旦暴露在人前,我要再出宮去就變得困難。
幸好還有當(dāng)時從清溪陪我過來的那個護衛(wèi)。
我要休書一封讓他送到北盟邊境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難事。
局勢每況愈下,打起來的時候,京都想必就會成為眾矢之的,北盟帝這種人,無非是想等一個成熟時機。
能叫他被流芳千古,反轉(zhuǎn)出一個絕對勝利的時機。
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一定是這樣的。
我只能先應(yīng)下來。
接下來兩日,我閑暇時間刻意跟著那天伺候的太醫(yī)去了兩次煎藥房。
能看出來這個太醫(yī)水平非常有限。
正是因為有限,所以他才能被留在陸凝也身邊照料藥食。
因為他根本看不出藥方被人摻了假。
他只以為陸凝也當(dāng)真是病入膏肓,云蒼要亡了。
好幾次他都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:“這么多人看過陛下的病,都沒有治好,我定然也不能,一旦北盟打過來,陛下若是病發(fā),那就、就——我不會被抓去殉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