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么想。”戚許又說。
“我向來不是杞人憂天的人,先生既然過來,想必已經(jīng)想好了,那我們就等私塾開起來,再解決麻煩如何?”
院子里的木籬敞開,里頭飄出陣陣米湯的香味,戚許咽了咽喉嚨。
他點了點了頭,一副了然的模樣:“所以你都知道,卻還是想做。”
“是。”
看著開出的秋桂,我坦然道:“我希望女人被困在一方天地時,是因為她愿意,而不是世道如此。”
不知為何,這話之后戚許許久沒有講話,但眼神落在我身上很久。
白芍端來熱粥,配著她親手做的小菜和油酥,一臉天真將兩碗推給我和戚許。
“我聽聞,新帝上位,或許云蒼的天就要變了。”
小丫頭道聽途說,哪知道什么變天,君主換人,更不更新法制,那都是離她太遠的東西。
.....不過新帝。
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想起那個四方城里的事情。
那一日的大火,是我給云蒼京都留下的一塊疤,即便半年過去,這個爛攤子也需要煞費苦心才能收拾的好。
怎么收,怎么掃,都已經(jīng)不關(guān)我的事了。
戚許卻生起幾分興趣,順著白芍的話聊下去:“想不到短短一年,云蒼風雨變換,最后竟還是太子殿下坐上那個位置。”
羅雋原本蹲在門檻上喝著他那碗粥,聞言抬起頭朝我看過來。
我來清溪根本就沒有隱姓埋名,當初在皇宮墻頭點燃那把大火,還冠著成安王妃的名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