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開攥緊魏棠徽的手,我看向陸衍,微微冷笑:“即便算計兵符,也不可能料準(zhǔn)成安王愿意交出兵符,陛下還算準(zhǔn)什么了?”
“說太明白了,你一個姑娘家難受?!标懷軒е鳛橼A家的倨傲,似乎對我頗為不屑:“沈妙緹,你真以為朕信你是謝司遙?”
沈妙緹這個名字,可謂是平地一聲驚雷。
雖然剛剛蕭牧野也提了王妃,可那個代號到底是指一個死人。
沈妙緹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。
被這樣猝不及防的撕開現(xiàn)實,我竟然不覺得多意外。
甚至暴露于人前的是沈妙緹這個人,才讓我覺得應(yīng)該。
我本來就是沈妙緹。
沈家冤死的其中之一。
陸衍又彎下腰,將趙庭安攙扶起來:“多虧了狩場那日,朕親眼見過庭安?!?br/>
原來他真見過趙庭安。
看樣子也已經(jīng)信服了趙庭安的身世。
那剛剛蕭牧野給的那一份資料,在陸衍心底豈不是肯定了他對妍妃兒子的猜想。
他根本沒認定陸凝也,反而認定的人是趙庭安。
“成安王妃?”驚恐的聲音傳來,“果真、沒、沒死?!”
不是沒有人懷疑過,但是現(xiàn)在出自皇帝的口,無異于驚雷。
陸衍的眼神像是要活剮了我:“連朕都敢騙,這些事情是不是都因你而起?!”
“女子孱弱,有事沖我來?!笔捘烈皩⑽覔艿缴砗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