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匙遞到唇邊,我不知道蕭牧野有沒有看清我睫毛顫動下,掩在眸底的算計。
見周拓不是目的,我一直要見的人就是趙知近。
那天夜里匆忙,我只來得及喊一句留著趙知近的命。
因為我知道蕭牧野一定不會放過他。
但在當時,我沒有更合適的借口,只能倉促地讓蕭牧野認為我是想要親手報仇。
但我依舊沒有松開牙關,只是虛弱地問:“亦芷呢?”
“吃一口換一個問題。”
蕭牧野的聲音依舊很沉,像壓抑著什么。
想了想,我推了他一把,坐起來靠在床頭,接過那碗冒著熱氣的羹湯,強塞了幾口進嘴里。
其實根本吃不下,甚至太久沒接觸到食物,喉嚨涌起陣陣反胃。
但我只能強咽下去,因為我清楚見趙知近需要精力。
心底盤算e著事,所以沒發現蕭牧野的臉色越來越沉。
在又一次差點干嘔出來時,碗突然被搶了過去。
蕭牧野重重地擱置在小幾上,蹙著眉頭,像是多了一個拿捏我的把柄:“別吃了,明日叫大夫替你看看,配些藥膳,陸亦芷現如今人好好在宮里,但你不好好吃飯,她也就別想好好吃。”
“好好的?”我冷笑:“把幽禁說的冠冕堂皇,她如今踏得出宮門一步嗎?”
可能是我的嘲諷惹怒了他,蕭牧野又奇怪地壓制著:“燕北桓虎視眈眈,陸亦芷還有用,況且——”
況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