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這個嗎?”蘇允穿好了衣裳,從儲物袋里翻出一柄靈劍,隨手扔給了對方。
靈劍寬兩指,長四尺,劍柄處鑲著黑金隕鐵,透著淡淡火光。
“赤陽劍?”余鋮先是一愣,隨即瞪大了眼睛,“這劍怎么會在師兄這里?”
“因為他偷走的不是赤陽劍,而是赤霞劍。”蘇允道。
赤陽劍與赤霞劍都是五階靈劍,又是同一鑄劍師所鑄,外表相似,只要稍作偽裝,便幾乎看不出二者之間的差別。
“赤霞劍不是師兄的佩劍嗎,所以您昨日……”余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。
他之前還很奇怪來著,蘇允身為劍修,為何在與人比試的時候選擇兩手空空,而不去使用自己慣用的靈劍。
原來對方早在昨日去演武臺之前,就已經料到了牧千柯會被送去執法堂,甚至料到了他有可能會中途逃走,并順手帶走赤陽劍,所以提前便做好準備將兩把靈劍調換了過來。
如此一來,不僅阻止了對方偷走赤陽劍,且憑借自身與靈劍之間的感應,即便牧千柯逃得再遠,只要他還帶著那把赤霞劍,就根本逃不出蘇允的掌心。
可蘇允之前分明身中牽魂香,甚至大比當日早上還都在牧千柯的掌控之中,從清醒,到計劃,再到最終執行,加起來估計連半日都不到。
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
余鋮不敢細想,看向蘇允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畏。
蘇允收拾好了東西,便與余鋮一同去了執法堂。
剛走到堂外,掌門沈晨棟已經先一步迎了過來,
有關蘇允如今壽數不足五年的事情,沈晨棟早在昨日就已經知曉了。
如今望見對方神色平靜,身上紅衣單薄得幾乎掛不住,沈掌門心底頓時一陣揪痛,偏又不能把話挑明,只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怎么穿的這般少,最近天涼,小心別凍壞了身子。”
說完轉向余鋮,“去,玄丹派送來的那件法衣如今正放在庫房里面,你去給你師兄拿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