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燁打聽過,出了這座城以后,一直到邊關附近,都不會再有人煙。裴子燁準備多給昭昭買一點食物帶著,反正,存放在那個地方的東西,都不會壞。裴子燁轉了一圈,發現這里的糧食都好貴。而且,城里竟然沒有幾個老百姓行走。“掌柜的,怎么這個城里的人,這么少?”裴子燁拉著昭昭,來到了一個大碗茶的鋪子前,要了兩碗蓋碗茶。“哎,小哥,你有所不知。”掌柜的生意慘淡,正無人傾訴。“前一陣,不是遭受了大旱和大風嗎?老百姓都受災慘重。”“這物價一下子就翻了許多倍,誰還買得起?”“大家都躺在家里,一日就吃一頓稀粥,你說,誰還有勁頭在外面閑逛?”昭昭端起茶喝了一口,好苦好澀!她吐了吐舌頭,將碗放了下來。“掌柜的,不是說朝廷讓衙門開倉放糧,救濟老百姓嗎?”裴子燁不解,他們出了京城后,越往邊關走,似乎老百姓越艱難。“小哥,你這就不懂了吧?”“山高皇帝遠,皇上是管不到我們這里的。”“我們這里,縣令和城守備大人,才是皇帝,一切都要聽他們的。”掌柜的說完,才恍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。他打了一個哈哈,走了開去。裴子燁若有所思的和昭昭對視一眼。“昭昭,我們住一晚再走如何?”“好。”昭昭點頭。他們找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,價格也是平時的兩倍。很快,就到了深夜子時,裴子燁翻身起來。不料,昭昭也翻身起來,開始穿衣。裴子燁回過頭,他小聲的問:“昭昭你做什么?”昭昭皺了皺小鼻子,沖著裴子燁笑。“三鍋鍋去哪里,偶就去哪里。”裴子燁刮了昭昭的鼻尖一下,“小機靈,你知道三哥要去做什么?”昭昭的大眼睛一眨,“縣令......”裴子燁一把捂住了昭昭的嘴,“噓!”裴子燁看見昭昭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縫,他松開昭昭。“三哥可以帶著你的,但是,你要聽話,如果有危險,就趕緊躲進去知道不?”“偶知道!偶可以幫三鍋鍋打壞人!”昭昭揮了揮小拳頭,將裴子燁逗笑了。“好,我們去打壞人!”裴子燁將昭昭背在背上,從窗子翻了出去。白日里,裴子燁就帶著昭昭逛了一圈。所以,他背著昭昭朝縣令的府邸奔去。縣令的府邸,是這座城里,最豪華的一座宅院。裴子燁背著昭昭翻墻而入,一路摸到了縣令的房間。縣令摟著一個女人在床上,睡得正香。裴子燁拿出手里的匕首,爬上床,將縣令和女人的頭發,都剃了一個精光。然后,他對著昭昭的耳邊,小聲的說了兩句。昭昭的眼睛一亮,她的手,迅速在空中畫了起來。轉眼間,縣令和女人就被繩子給捆了個嚴嚴實實。裴子燁順手從地上拿起一團布,塞到了女人的嘴里。然后,他一個耳光將縣令給打醒了。縣令醒來,才發現自己被捆住,他剛想開口喊人,就感覺到脖子上的痛意。裴子燁放粗聲音,“貪官!朝廷嚴令開倉放糧,你為何不做?難道,你想抗旨?”縣令嚇了一跳,“好漢饒命!不是本官不開糧倉,實在是糧倉里沒有糧食啊!”“胡說!去年風調雨順,沒有一個地方鬧災,怎么會沒有糧食?”“看來,你這個項上人頭,不要也罷!”縣令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,涼颼颼的。他嘴上一邊告饒,心里卻在快速的盤算。這么多年,這里都是他和城守備兩人說了算。一直都沒有出過事,唯獨就是今日城里經過了朝廷的大軍。難道,是軍隊的人?“好漢有所不知,我們這里都是城守備大人說了算,我這個縣令也要聽令于他。”裴子燁見縣令的眼睛咕嚕嚕的轉,便猜到,此人沒有安好心。“那既然如此,你這個縣令就換人當。”裴子燁說著,將手里的匕首,往下壓了壓。縣令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,嚇得魂飛魄散。“小的錯了,壯士饒小的一命,小的明日就開倉賑災。”“你說話可要算數,要不然,明日丟的就不是你的頭發,而是你的頭顱!”裴子燁說完,就拉著昭昭的手,進了空間。縣令等了半天,才敢張口喊人,等下人點起蠟燭一看,縣令差點暈過去。縣令下令將府里搜了一個遍,也沒有看見人。如果不是他和小妾的頭發都沒有了,他都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夢。裴子燁和昭昭在空間里美美的睡了一覺,直到卯時,才再次出了空間。他背著昭昭翻出圍墻,朝著城守備的府邸奔去。城守備大人的府邸和縣令挨的近。裴子燁翻進去以后,很快就找到了他。裴子燁同樣剃掉對方的頭發,然后示意昭昭將人吊到梁上。因為,裴子燁經過問詢得知,這個城守備最喜歡抽人鞭子。他有一條特制的牛鞭,如果惹他不高興了,他就會抽別人一鞭。裴子燁也想讓他嘗嘗同樣的滋味。裴子燁在床邊找到了那根特制的鞭子。他一鞭就抽了上去,城守備大人醒過來想大叫,這才發現他出不了聲。而且,他似乎瞎了,看不見任何東西。裴子燁又抽了一鞭,忽然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。這個城守備大人,竟然嚇尿了!裴子燁很是嫌棄的又狠狠的抽了一鞭。“唔唔唔!”城守備扭著身子不停的求饒。裴子燁接連抽了幾十鞭,這才住了手。他用匕首,將鞭子一斬成兩截,給扔到了地上。然后,裴子燁將躲在一旁的昭昭背起來,飛快的翻過圍墻,跑回了客棧。兩人進了屋,彼此相互看了一眼,都“哈哈”大笑起來。裴子燁和昭昭在客棧里,一覺睡到天光大亮,這才起來。“走,昭昭,我們出去逛逛。”裴子燁對著昭昭擠擠眼睛,昭昭樂得從床上蹦下地。兩人走出客棧,就看見街上多了很多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