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見感到左臂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,不由得用手按住了傷口,看了一眼傷口上被血染紅的白布,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邊的黑梟,回想著剛才戰斗中的那一幕她仍然心有余悸,如果不是黑梟的保護自己很可能已經死了,死在了那一箭之下。花見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鳶,一同受傷的還有鳶。鳶是在妖化后背負著花見戰斗時受到的傷。因為在營救杞憂長老時有過共同戰斗的經歷,花見和鳶兩人都發現彼此之間有著非常好的默契,所以在那次之后鳶甘愿妖化載著花見進行戰斗。由于杞憂長老賜予的火種與點撥,加上花見自己在青丘國的頓悟,花見領悟出了適合自己的戰斗方式。她已經可以使用陰陽之力在左手用陰之力將冰變化為一把冰弓,用陽之力火在右手變化出火焰之箭。冰弓火箭就是花見的武器,用冰火之箭戰斗就是她的戰斗方式。而乘坐于鳶的背上,則可以將冰弓火箭的威力發揮到最大。花見乘坐在鳶的背上,穿梭于敵陣中,當鳶發現敵軍的頭領時,百米之外,花見的火焰之箭就可以命中。如此萬軍叢中取敵將性命都不是問題。然而就在剛才的戰斗中兩人都受了傷,甚至險些喪命!不是命喪敵手,而是命喪自己人之手。就在花見用冰弓火箭戰斗時,忽然感覺坐下的鳶身體仿佛失去平衡一樣劇烈的一晃。這種情況在鳶身上是非常罕見的,花見差點被從他背上晃下去。事后她才發現,是鳶的翅膀被一支箭射中。起初她以為是敵人射中的。直到那第二支箭朝自己飛來她才看清楚射出那支箭的人。是辛!那支箭近在咫尺,就算是坐下的鳶想要調整方向躲避也已經來不及。就在這時,一個黑影掠過帶走了那支箭。是黑梟,他將那支箭抓在了鷹爪中。辛想殺死自己!從前她一直以為她只是討厭自己,而現在,她居然想要殺死自己。花見感到一陣害怕,自己身邊的人居然想要殺死自己!而這個人不是別人,還是北辰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的人,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。北辰要怎么處理這件事呢?花見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惆悵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蝕、豐、煙三人逃出峽谷后,在峽谷頂部與幾百只妖怪展開激戰,三人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,從被妖怪包圍,到突出重圍,直至打退妖怪的進攻,最后開始追殺逃走的妖怪。半空中,白煙與一只妖怪對峙著,這只妖怪行動非常敏捷,但體型卻不大,似乎是一只專門捕食小型動物的鷹類變化的妖怪。正面交手也許會很難纏。白煙將腰間的一個葫蘆打開,一陣白色的煙霧從葫蘆口中冒出。鷹妖發起進攻,一個俯沖一頭扎進那陣白色的煙霧中。然而一進入煙霧中他就大吃了一驚。煙霧是透明的,但是在這半透明的煙霧中卻不見了白煙的影子。白煙的特殊能力就是可以在自己葫蘆中放出的白色煙霧中隱身。煙的名字本叫白嚴,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習慣根據他的這一獨門絕技稱呼他為白煙。鷹妖在白色的煙霧中像只沒頭蒼蠅一樣胡亂地揮砍著。煙發出的攻擊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。他見到無法識破白煙的真身,向著一個方向飛快地逃躥而去。就在這時,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腿。就是這個機會!鷹妖已經發現了白煙只是隱身,真實的身體仍然存在。就在后腿被抓住的同時,鷹妖猛的轉過身,舉起手中的尖叉向腳下刺去。然而,并沒有刺中敵人時的那種真實的感覺,是空的。就在這時,聽到一個聲音。“很可惜,那只手是我用你的血凝結而成的。”聲音就在自己的腦后,鷹妖正想要逃走,脖子就被白煙用血凝成的刀割斷了脖子。白煙施展法術,白霧凝聚匯攏,歸于他腰上的那只葫蘆中。他將手中的那片比刀刃還要薄的血凝刀向空中一擲,刀重新化為一陣血霧,一同被吸入那入那個顏色古怪的葫蘆中。張豐陽追殺一只逃跑的妖怪。那妖怪順著陡峭的崖壁向上攀爬,如同在平地上一樣,速度飛快。就在他爬上峽谷的頂端時,他張豐陽終于追上了他,落在他面前攔住了去路。去路被阻,后面就是懸崖。妖怪被逼上了絕路,咬牙切齒的罵道,“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的術士。”張豐陽哦了一聲,“卑鄙一詞居然是在面對人類時出自一個妖怪之口,少見,少見。”“我們妖怪也有生存的權力,你們這些術士滿天下追著我們殺,我最后才逃到惡魔谷。然而……”“生存的權力任何生命都有。但是人類有句古語,欠債還錢,殺人抵命!”說完張豐陽手一揮,一張符篆筆直朝妖怪飛去。妖怪一動不動,就在符篆將要落在他身上時,在他面前的地下忽然破土而出一只尾巴,尾巴尖一甩將符篆刮碎。看到那尾巴,張豐陽就知道了這是一只蝎子妖。蝎妖身體向前一傾,化為一只巨大的蝎子。蝎子遍體通黑,外形比人類居住的普通房屋少不了多少,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這只蝎子有六條尾巴,六條尾巴高高翹起,直聳入天。在每條尾巴的尖上都有一個螫刺,六個在陽光下發黑發亮的巨大的螫刺更是讓人不寒而栗。蝎怪沖了上去,兩只巨大的鰲鉗配合六條尾巴攻向張豐陽,張豐陽用手中的劍勉強抵擋,連連后退。慢慢的他有些難以招架,一個后翻遠遠地拉開了距離。“怎么了,人類?我記得在人類中法力高強的術士是被稱為空冥師的,你應該就是被稱為空冥師的那類術士吧?”“你知道的還真不少。”“當然了,因為他們都活在我的肚子里呢。”說著蝎怪巨大的身軀忽然伏于地面,然而高高躍起,從空中挺直六條尾巴從六個方向刺向張豐陽。豐在拉開距離的這段時間運轉法力,數張符篆從他的衣袖中飛出環繞著他的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