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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今的書房里,他神經質地一遍又一遍擦著桌子,擦到最后衣服都破了,還在不停地擦。
方祁從暗門里走出來,見他這模樣,鄙視地坐上桌子,拿手敲著桌面:“堂堂掌門,竟然被一個女人嚇成這個樣子,真是沒用。”
徐今惡狠狠地盯著他,一把拉住他的衣領:“都是你出的鬼主意,妖族的這些秘術就不該用!”
方祁仰天大笑,露出了被頭發遮蓋的另一半臉,原本黃色的皮膚上布滿了黑色的蛛網痕跡,恐怖至極。
“為什么不用,你們這些人就是太迂腐,修大道不就是為了力量?既然如此,妖族的人族的又有什么區別。你看我,做人的時候被人呼來喝去,修了妖術,想殺誰就殺誰,豈不是很爽。”
徐今瘸著腿,一雙眼睛焦距不定,到處張望,仿佛背后有個鬼在追趕。
“你自己修這惡心的東西就好,為什么要把他們兄妹扯進來!昨日比試臺上甄善和南果說了什么我們都不知道,萬一甄善把我們捅了出去,我這么多年的經營豈不是要毀于一旦!”
方祁滿不在乎:“你覺得甄耀廉會讓她有這個機會?你實在太不了解你這位長老,別看他年輕,心腸硬得很。誰擋了他的路誰就得死,就算是親生妹妹也一樣。”
徐今冷笑一聲,你跟他又有什么區別。想到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應付完了城主府那邊的盤問,他終是道:“就算這樣,我也不放心。南果這女人,留著始終是個禍害。”
方祁獰笑:“不放心你就去殺。”
徐今與他合作這么久,對他的心性還算了解。人前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,其實心里早已經扭曲得不像樣子。畢竟之前因為修為不好經常被人嘲笑欺負,后來也不知道哪里弄到一本百妖術集,整個人就鉆了進去。
他恨南果,因為她騙了他。但是他是個謹慎狡猾的人,絕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,所以他才用了宣云引南果入局,而后面則是樂師所在操控了。
“你知道趙呂和陳葉為什么會死在琴山上嗎?”
方祁斜著眼睛,一臉無趣。
“他們誰啊,關我屁事。”
徐今耐著性子解釋:“樂師所上有一座上古大墓,傳說里頭有一個佛家至寶,力量可比一條大靈脈。”
方祁露出瘋狂的垂涎,“大靈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