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姜爾雍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,“那等回到咱大宋,文弟教我品酒如何?”
“師父?!”晏昊子雅回下巴都驚掉了,這還是我們寡言內斂不茍言笑的師父么?眼前的師父怎么感覺好陌生啊,文爺,你還我們原來的師父。
“一言為定哦,”文木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,“西京的酴醾香,劍州的東溪,杭州的竹葉青,桂州的瑞露酒,婺州的東陽酒,都是極好的佳釀,到時我一一為爾雍兄介紹,人生在世,無酒不歡,等你嘗過之后,保證食髓知味欲罷不能。那個,對了,回兒昊兒,你們也到了舞象之年,不妨跟你師父一起試著喝點……要不今天就開始飲點,酒我可是藏了不少好貨……哦,不行,等下還有正事要辦。”
“咱是在異國他鄉,這邊盛興佛教,不方便飲酒,還是等回到咱們大宋再說吧。”姜爾雍提醒道。
“能吃上文爺做的美食我這一生就別無所求,酒就不奢望了,再說,師門有訓,飲酒傷身,好酒傷神,醉酒失儀,酗酒失德。”子雅回撅著嘴道。
“是么,我說過這樣的話?”姜爾雍臉色一冷。
“師弟胡說八道,師父在飲食方面哪有跟咱們提過禁忌,你說的是宗家的訓誡。”晏昊瞪了一眼子雅回。
“我就說嘛,我哪會對你們提出這樣的約束,為師一向主張道法自然,從來沒有用條條框框來羈絆你們,更不希望你們不知變通迂腐呆板。”姜爾雍點了點頭。
“宗家不就是咱們的師門么。”子雅回對晏昊不服地道。
“唉,你們那些個名門正派就是規矩多,特煩。”文木嗤鼻道。
“宗家是宗家,你師父卻是我,”姜爾雍看了看子雅回,“我沒強調過的禁忌,對你們來說就不是禁忌,可以肆意妄為,無所顧慮。”
“爾雍兄,你這樣會教壞徒弟的哦。”文木吃吃地笑道。
“好吧,”子雅回委屈地道,“師父,那我現在特別想吃肉。”
“嗤,瞧你這德性。”晏昊笑著輕推了子雅回一把。
四人圍著石桌吃得正香,突然晏昊子雅回感覺周身作冷,牙關一哆嗦,差點咬著舌頭。
“來了。”文木淡定地放下碗筷,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。
“又……又是妖么?”子雅回不知覺地往晏昊身后躲。
“毋須害怕,到我身后來。”姜爾雍對兩個徒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