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暉先生,能否幫我解個惑。”谷攸走過來對呂景暉道。
“谷先生沒有中意的東西?”呂景暉笑著指了指那些個秘籍和兵刃。
“我雞籠山也沒東西在這,看看熱鬧就行了,那些無主之物還是留給緋院分配吧。”谷攸笑道。
“谷先生解惑一說是何意?”
“景暉先生,讓蔡霄帶咱們?nèi)€好地方?”谷攸一臉狡狹地道。
“好地方?”呂景暉一怔,不知其意。
“聽聞中條山有座金山,我勘探礦脈幾十年,一直對自己的勘察術(shù)比較自信,可對于中條山一直存疑,不確認(rèn)一番,心里實在是奇癢無比。”谷攸道。
“天下還有谷先生勘察不出的礦脈?”呂景暉不相信地道。
“倒不是沒勘察出來,只是感覺很是奇怪,”谷攸咂巴著嘴道,“說是金礦吧,可純度太高了,跟人家家藏的金錠一般。說是私藏吧,可那貯藏量又太大,稱之為金山也不為過,咱大宋朝廷也怕是沒有那般財力。這不是挑戰(zhàn)我的術(shù)業(yè)么,不實地看個究竟,我死也不瞑目。”
“在勘探一術(shù)上竟有谷先生不解的?”呂景暉笑道。
“后來聽聞蔡氏收了遼國醫(yī)巫閭山姚家兩車黃金,我就在想,是不是被那兩車純金給誤導(dǎo)了……”
“老孩兒,別在這胡說八道,你上嘴皮搭下嘴皮倒是容易,通敵叛國可是滅族的大罪,你是想將我蔡氏至于萬劫不復(fù)之境么。”蔡霄大聲呵斥道。
“只是說你與姚家有來往,誰說你通敵叛國了。”谷攸呵呵地道。
“姑婆山霍氏為了截殺醫(yī)巫閭山潛入大宋的細(xì)作,門中六境以上修為的子弟死了十之八九,這才好不容易在官府那邊徹底洗脫了嫌疑,普天之下,現(xiàn)在誰不知道醫(yī)巫閭山姚家的人是遼國爪牙。”蔡霄憤憤不平。蔡氏就是以前繁盛之時也不敢跟官府對著干,更何況如今這狀況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我說呢,中條山蔡氏與姑婆山霍氏本來好得跟兄弟似的,后面怎么界限劃得那么清,原來是想避嫌吶,”谷攸一副了然的樣子,“江湖上也不是我一人聽聞你與姚家有金錢往來,既是要洗脫嫌疑,那就老老實實帶我們?nèi)ズ笊浇饚炜纯窗伞!?br/>
“老孩兒不是自詡勘察技術(shù)一流么,自個兒探去唄。”蔡霄冷冷地道。
“來得匆忙,沒帶勘察法器來,還是由你帶路省事。”谷攸笑道。
情勢所逼,蔡霄也沒法子,只得忍氣吞聲引領(lǐng)著大家去了后院,最后進入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廂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