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靈谷的布防縝密無隙,很難從外面攻進來,連飲用水都是挖井汲取,澗溪這么方便卻不利用,防范得甚是嚴密,”蔡引燭嘆息道,“近十年咱們中條山的子弟不可與空靈谷為敵,盡量維持表面上的和睦友好,翻臉對咱們來說討不到什么好處。”
“再忍氣吞聲十年?那也太長了,文木這廝欺侮咱們蔡氏也不是一次兩次,哪能咽得下這口氣,不說別的,咱們在大理耗了幾十年的心血,辛辛苦苦培植出來的靈識,被他一古腦的全給禍害了,此仇不報,咱中條山那也就太窩囊了。東西兩邊山壁雖然陡峭,靈禽靈獸還是可以攻進來的,我覺得哪怕是損失一批靈禽靈獸,也要狠狠給空靈谷一次教訓。”蔡引青恨聲道。
“你想得太簡單了,”蔡引燭搖搖頭,“你的修為還沒達到看透結界的本事,別看你頭頂是一片青空,其實已被姓閔的那小子設了結界,刀劍咒,朔風咒,烈火咒,洪水咒、雷電咒,五毒咒,幻境咒,析魂咒,碎魄咒,九重咒層層疊加,一環扣一環,別說靈禽靈獸了,就是我也很難破得了。”
“不會吧,文木那廝竟有這般厲害?真是不可思議啊,天下還有他的敵手么,”蔡引青瞠目結舌,“那直接從前面強攻呢?”
“你進來沒注意到么?”
“什么?”蔡引青一愕。
“進谷的廊橋那一帶,煙霧繚繞,你以為那是山霧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是解毒用的藥煙,”蔡引燭笑了笑,“路的兩旁都種植了迷魂草,沒有谷中人的引領,進谷者必會心智迷失,束手待斃。”
“這肯定是姜家小子想出來的,他奶奶的,兩個小子一個賽一個的陰毒呢。”蔡引青忍不住罵道
“所以說,咱們要報仇還得從長計議,姜熙文木再厲害,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。”
“不過,這次的開府儀程有點奇怪,我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,也不知是不是多心了。”蔡引青擔心地道。
“是有些奇怪,不過,可以理解,文木一貫喜歡賣弄,性格張揚不羈,耗盡心血建成的空靈谷,不在道門同仁面前顯擺顯擺他哪睡得香,好茶好飯招待,好玩的好看的讓人盡興,無非是想在道門中顯擺下他的財力雄厚。”
“兄長這么一說,倒也確實是,文木那廝就是你說的那副鄉野村夫的小家子嘴臉。”蔡引青笑了笑。
“始豐山沈氏那家奴最近怎樣?”蔡引燭問。
“還是老樣子,到處游說那些小門小戶,想聯絡起來針對咱們中條山,昨天就看見他腆著臉去籠絡華山詹氏,嗤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。”蔡引青不屑地道。
“沒跟韓氏蔣氏他們走得近?”
“韓氏蔣氏想打抱不平也得看看自家的實力呀,應該是還在觀望中,想看看沈思平能造成多大的聲勢,”蔡引青道,“兄長放心,憑沈氏那家奴掀不起什么浪,回頭我找個機會,徹底把始豐山給滅了,那些小門小戶都忌憚咱們中條山呢,那敢跟始豐山站在一起叫板咱們,不過……昨天跟那些小門小戶周旋時,空靈谷的人盯得很緊,兄長,文木那廝會不會找機會整治他們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