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氏也要?他們不是還沒和周立見上面么。”文木不解地問。
“誰知道醫巫閭山派了多少人打入咱們大宋呢,提醒一下總歸是好的,”姜爾雍沉吟道,“御氣宗宗府幾十年沒有音訊,現在怎么突然活絡起來?無疑是成了遼國的走狗,遼國那邊肯定是探聽到了軍情,知道咱們大宋有可能要和西夏交戰,所以派出了他們這些細作。”
“真宗一朝咱們大宋不是與遼國訂立了澶淵之盟么,三十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,難不成遼國狼子野心,又伺機而動?”文木倦倦地打了個阿欠。
“猛虎伴枕,豈能酣眠,要常懷警覺之心啊,希望梁氏秦氏能引起官家的重視。”姜爾雍嘆了口氣。
“我看吶,熙哥哥最好別抱什么希望了,咱們大宋開朝以來就是重文抑武,處處受人欺凌不說,還打掉牙往肚里吞擺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樣子,花錢買安寧,終歸不是長久之計,等周邊壯大了,誰都能把咱們當軟杮子捏。”文木又長長地伸了個懶腰。
“閑弟說得也沒錯,長此以往確實是挺兇險的,”姜爾雍關切地道,“閑弟一直在犯困?”
“不知怎的,有些精神不濟,可能是在沂山耗多了真氣的緣故吧。”文木懨懨地道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姜爾雍把文木的手臂拉了過來,伸手搭脈。
“什么情況?”見姜爾雍半晌未有反應,文木忍不住問。
“閑弟,”姜爾雍沉聲道,“你體內濁毒噴涌,按常理來說,應是到了破境之時。”
大藤山,奉家寨。
正月初四,侯家寨要舉辦上刀山下火海的祭祀活動,晏昊子雅回心里記掛著要去看熱鬧,拂曉就爬了起來,走出臥房驚喜不已,沒想到師父和文爺兩人正圍著火塘在飲茶。
“不錯,”姜爾雍眉眼抬了抬,“我不在倒沒忘了早起做功課,蠻自覺的,孺子可教矣。”
“呵……師父,您們二老什么時候回來的呀?”子雅回心虛地諂笑道。
“都回來一個時辰了,你們就是兩頭豬,堂屋里那么大的動靜一點反應都沒有,哪像個五重境的修士。”文木瞪眼罵道。
“文爺,您和師父的修為臻于化境,來無蹤去無影的,小的們哪里會覺察得到啊。”晏昊趕緊拍起馬屁來。
“呵,你個大老粗倒學會耍滑頭了。”文爺白了一眼晏昊。
“兩小子剛摸著五重境的門,五境下品都攀不上,閑弟別置氣。”姜爾雍拍了拍文木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