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這些倭寇不光有用刀的武士,還有用忍術的忍者,操縱靈魂的陰陽師,各類手段到和咱們這邊的野茅山很相似。”“總之把他們當成旁門左道來防備就對了,小心他們陰毒的手段,不能因為這一次輕松勝利就掉以輕心。”“下次再遇到他們,就不能再進行這樣的試探了,還是盡量做到將敵人秒殺。”“哪怕是見識不到他們到底有什么手段,那也比陰溝里翻船來的強,見不著就見不著了,讓他們到地府里去施展吧。”眾人連連點頭。唐明怡繼續問著情況。“卡車的情況怎么樣?”“一切正常,沒有什么問題,這卡車的質量不錯,經過我們認真的保養,送到目的地不成問題。”“沒錯,咱們用的仔細,機器不容易出毛病,這卡車也不怕他自己出毛病,怕的是有人進行破壞。”唐明怡點了點頭,目光又看向前方已經微微隆起的山包。“現在的交手僅僅只是試探,咱們的行蹤已經被他們掌握了,前面估計還有更多的埋伏。”“大伙兒先輪流休息吧。”眾人便按照原本的約定輪流休息,輪流換崗。直到月上梢頭。唐明怡睜開了眼睛。另有10個,早做休息的人,也仿佛是有生物鐘一樣,全都醒了過來。十一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。微微頷首,就不約而同的暫時離開了卡車。略走的遠了一些,眾人才交流了起來。唐明怡說道:“附近已經沒有倭寇的眼線了,不過根據偵查,前方山谷之中有埋伏。”“能不能看清楚是什么人在埋伏?”“有拿刀的,有拿槍的,估計什么人都有,他們攢了這么一支亂七八糟的隊伍。”唐明怡在這支隊伍中擔當的是眼睛的角色。也正因為所有的情報都頭一個在她眼睛里過去,再加上她暗殺經驗豐富,心思縝密,所以就不光光只是眼睛了。還是這一群人的大腦。所有人都要根據她所獲得的情報來進行行動,也都要聽從她的命令。“咱們今晚必須先探探路,卡車是個累贅,帶著卡車迎敵只會給咱們增加負擔,讓咱們投鼠忌器。”竇紅也說道:“不錯,卡車還是太脆弱了,也不夠靈活,目標也大,很容易被破壞。”“我們替卡車擋住外面的攻擊不難,有一些埋伏也提前掃除了,但是敵人在提前埋伏之下,怕是他們布下了地雷陣。”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卡車可就寸步難行了。”這確實是一個問題。但在場的奇人異士這么多,并不缺少解決這種問題的人。“如果擔心地雷的話,可以把這件事交給我。”似沖淡淡的說道。他所練成的逆生的本事能夠以身化氣。所以他可以選擇主動的去趟地雷。“我可以在前面先走一遍,你們還有卡車跟在后面就可以。”地雷爆炸產生的威力確實是能夠傷到他。但僅僅只是把他身上的氣給轟散,而那些散掉的氣又可以在他的操縱之下重新幻化成為肢體。所以像這樣的傷勢他是不害怕的。可以說練了他們這門本事的人都是先天趟地雷圣體。“哈哈哈,不用這么麻煩,這件事就不勞煩三一的道友了,就交給我們兄弟倆吧。”說話的是呂家的一對兄弟。并不是呂家的大少和二少,這一對兄弟年紀不小了,三十多歲,將近四十了。正是年富力強,人生巔峰的時候。修行了二三十年的如意勁如今既有火候,又有經驗,本人還充滿精力,不缺力道。“不錯,論起來排雷,確實是讓呂兄弟來處理更為方便。”如此看來還是提前做的準備充裕。地雷的事情,也已經提前進行想到了。所以在安排人選的時候,不光派了三一玄門的人,還派了呂家的人。呂家的功夫可以通過任何媒介來傳導勁力。自然可以在泥土中進行觸發地雷。而三一的人又是另一種保險,如果呂家的人在戰斗中出現了什么意外,那就可以由似沖他們來肉身趟雷。甚至到了最后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,也可以讓李鼎和竇紅憑借著他們這一身橫練的本事,加上護身法器的幫助去硬扛地雷的傷害,繼續趟雷。他們這些人做出來的準備不可謂不充足,而且各種情況都已經有了預案。哪怕是難以對付的地雷,在他們面前也不是事兒了。“由此可見兩國交戰想要在這中間玩兒的轉可實在是太困難了。”“哪怕只是簡單的軍隊對壘,布下一些地雷陣,都需要讓我們這些有特殊手段的人去特殊應對。”“那我們這些人又能有多少?又能有多少精力?他們布下地雷陣,卻并不需要付出太多。”“對于那些普通的士兵來說,要在這上面進行攻防戰斗,也是難以想象的慘烈。”“智慧和勇氣缺一不可。”“我們的這些手段用在戰場上還是顯得過于稚嫩了。”大伙兒從一開始都知道他們的肩膀上承擔的是什么責任。哪怕只是這初次交手,也可以從這么一點點苗頭里看到許多隱藏的跡象。難怪茅山,龍虎山他們都這樣鄭重其事。這確實不是可以馬虎的東西。也難怪讓千鶴道長作為副總鏢頭。想要指揮好他們這個鏢局與倭寇的戰斗,確實需要真正有軍隊作戰經驗的人,而且還必須得是一個天才軍事家才行。“走吧,咱們上去看看,把這個釘子拔了,都小心一點,別被發現了。”方圓數里都是平地,沒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。在這種地方行動,想要不被發現蹤影,自然是極難的。更關鍵的一點,是他們在平地上,而敵人則是藏身于山中。可能早已經選好了位置,在暗中打量著他們。眾人的身形在這平地之上向前縱躍。一個個前進的速度都不慢。但并沒有全力奔跑。因為要維持住自己的狀態,以便隨時接敵。一炷香的功夫,眾人就已經來到了山腳之下。這邊的樹木也變得茂密了起來。他們藏身便更加容易了。而他們從幾里外的平地向這邊潛來,確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。也足以令人敬佩了。眾人各自藏身于樹木之間。唐明怡則找了一塊兒光滑的石頭,靜悄悄的靠在上面。這一片山林之中,不知道什么時候,一只貓頭鷹已經盤旋在夜空之中了。山林之中有一片谷地。兩側都是山坡,中間一條路。是一個打伏擊的好地方。而這兩側的山坡之上也確實埋伏著許多槍手。這些人里,并非人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。但確實混雜了許多訓練有素的士兵,由他們的帶領,那些普通的槍手做事也變得有章法了起來。入夜了,天氣有些寒冷。山坡的道路之上,還有幾個燃燒著的火堆。火焰在輕輕的跳動著。火堆的4周圍著石頭,火光漏出去的距離并不遠。而這一處山坡,距離山林的入口也有段距離。因此并不擔心火焰會泄露他們的行蹤。畢竟他們所要埋伏的目標還在數里之外。如今似乎也已經停車休息,估計要明天才能到來。所以今天晚上他們能夠生火烤火,也能夠吃一口熱乎飯。在這山坡天然的戰壕之中,這些埋伏的士兵們已經抱著槍開始入睡。他們身上雖然沒有統一的服飾,但行事作風一看就知道是從軍隊里出來的。即便他們亂七八糟的打扮把自己整的像一群土匪。但也掩蓋不了他們身上那種受過訓練的氣息。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很普通,但就是有那么一二十個人,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,絕對是精兵中的精兵。比那些軍閥混戰出來的精兵還要精銳。與這些持槍的土匪格格不入的是還有幾個咧著懷兒衣衫不整,腰間挎刀,來回踱步的倭寇浪人。他們這樣的人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一片戰場上。而是應該出現在幾百年前的戰場上。但他們還是出現在了這里,而且承擔著非常重要的任務。他們幾個負責放哨和巡邏。派他們出來之前就已經告知了他們將要應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。這不是普通的軍隊戰爭。他們需要對付的是修行了幾十年的江湖中人。要亂起兩軍對壘,他們確實不行。但要論起來手段多樣,身法靈活,那普通的士兵再怎么訓練也是趕不上他們的。所以要防備這些人來摸哨劫營,光靠普通士兵的警惕,所以說不一定落入下風,但一定會陷入被動。“怎么還沒有消息傳過來?”“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?”這幾個持刀的倭寇憂心忡忡。站在這山坡上朝著遠處的平地眺望。這并不能看出來什么東西。按照提前定好的規矩,那些負責盯梢的浪人每天都要進行一次情報傳遞。報告他們目標的行蹤,人手配置以及最新打探到的情況。但是今天已經到了深夜,應該送過來的消息卻遲遲還是沒有來到。這難免就讓這幾個負責警戒的倭寇浪人擔心了起來。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,微微皺著眉頭,輕輕嘆氣。“這個時候還沒有消息傳過來,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了。”旁邊有人不解的問道。“什么時候動的手?我們為什么沒有發現?他們的實力真的有這么強嗎?居然連一點信息都來不及發出去,就被他們給滅了。”那年長的輕輕點了點頭。“根據情報所說,咱們要對付的這個鏢局是龍虎山和茅山牽頭的,集合了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,一個個全都是高手,實力確實很強。”“咱們一直盯著他們,他們也不可能沒有發現。”“他們在山坡外的平地上停了車,準備休息一夜,估計也是擔心進山之后地形復雜,行動不便,容易中埋伏,所以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再隱瞞,需要提前動手排除隱患,就把咱們派過去盯梢的弟兄們給收拾了。”聽了這話,這幾個浪人武士都變得憤憤不平。“八格牙路!這些低等民族的人真是可惡!居然敢殺害我們大東瀛帝國的偉大武士!我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!”“等明天看吧!這里是他們的必經之路!我們會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!”“我要把他們的腦袋全部都砍下來!祭奠我們大東瀛帝國犧牲的勇士!”“哈哈哈,那我們就來比一比,看看誰殺的人更多吧!”“殺光了他們,咱們回去的時候,附近還有幾個村落,咱們也可以去光顧一下。”“哈哈哈,呦西,說的有道理。”這一群畜生就在這里笑了起來。確實沒有將鏢局的人放在眼里。畢竟這整個一個國家都不被他們放在眼里,又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鏢局呢。“好了,不要笑了。”年長的武士提醒著眾人。“他們雖然只是一些劣等民族,但也是狡猾狡猾的,不可以掉以輕心。”“嗨衣!”……“怎么樣?能不能看得清楚?”眾人看向唐明怡。唐明怡沖著大伙兒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肯定答復。“大概有八十個人,都藏在山坡兩側的凹槽之中。八十個人都是帶槍的,應該是普通的槍手,要小心一些。”“4周還有幾個持刀的倭寇浪人警戒,他們這些人,應該和盯咱們燒的那些人差不多。”“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,防備他們有什么別的手段。準備動手吧,你們跟在我的身后,我先處理一些。”眾人聽令行事。緊緊的跟在唐明怡的后面。大家一邊前進,李鼎一邊給大家分發藥丸。“把這些東西吃了,可以暫時保護大家不會中毒,效果能夠持續一炷香。”面對唐門的劇毒,大伙兒也都不敢怠慢。連忙都將藥丸吞入腹中。唐明怡早已通過貓頭鷹的眼睛看清楚了地勢。順著這山林繞了一圈兒,并沒有直接沖著那些倭寇埋伏的地方去。繞了一些遠路,悄悄的就來到了上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