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若愚下樓時,寒風拂面,鵝毛大雪紛紛落下。
腳踩在雪地里,咯吱作響。
剛上車,就接到了鳶妹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里,她呼吸急促卻又微弱,明顯傷的不輕。
“對不起。”鳶妹不似往日輕浮,口吻格外沉重。
“你盡力了。”張若愚口吻平靜,沒怪鳶妹。
她只是一個童年比張若愚更不幸,身世更可憐的女孩。
她那些年的黑暗生活,只是教會了她如何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。
卻并不能讓她無所不能。
“我還活著,就不算盡力。”鳶妹有些倔強。
“聽你這意思。”張若愚眉頭微蹙,淡淡道。“我還得先把你哄好了,才能去救雪寶?”
鳶妹蒼白的臉龐上,浮現內疚之色:“她不能有事。”
鳶妹深吸一口冷氣,遏制四肢百骸的劇痛:“她是我唯一的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張若愚啟動轎車,急速駛出幸福里。“我會帶她回家。”
電話還沒掛。
手機就一直在叮咚響。
密集的電話與微信消息如潮水般涌入手機。
韓江雪遭遇危險一事,整個濱海城,全都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