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的燭火早已冷卻,九天上值的鐘聲響徹玉京。朝陽的柔光并未在府內蔓延,屋外有雷鳴滾滾,下界是一個雨天。
雷聲的間隙中,雨滴落在府內的靈池,一滴滴觸碰水面,匯聚入汪水中,更滋潤過心田。
長泩握住她胳膊的力度像是要將她融入身體,槿嘆引吃痛道:“已經被你廢了一身修為了,現在是要將我的這一對手臂也給拆了嗎?”
長泩聞言一怔,手上的力度松了下來。槿嘆引失了支撐,往后仰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坐穩。
盡管她在撒氣,長泩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解釋:“封閉命門只是暫時的,等過一段時間你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,我再幫你解開。”
“恢復?”槿嘆引嗤笑,“上仙你可能剛剛飛升不太了解,我已經恢復了將近萬年,越恢復越糟糕。”
“那就不開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命門。”
“那我不就是個凡人!”
“你只要在我的視線里,沒人能傷得了你。”長泩覺得如果這樣對她的身體來說是穩定的,也沒什么不好。
槿嘆引不屑:“可得了吧你,我一天也見不了你兩回哪門子在你的視線里。”
“蘭燼落除了寅紋、卯伍和糯唧唧旁人是輕易進不來的。”所有能夠確保她安危的地方都是他的視線。
槿嘆引撇了撇嘴。
屋外的雨聲變大,今日是長泩休沐,自從飛升九天后,這還是他第一次拋開仙務在府中歇息。
“嘆引,你背上的傷。”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。
他不會記錯,她在將自己的唇舌咬出血之后得意地說了一句。
‘符長泩,這下我們兩不相欠了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