撇去一些復雜的思緒,我撐著頭:“周拓,去趟魏府吧。”
魏棠徽近來一直在大理寺忙活。
不過幸好京都近來沒有大案,他壓力倒也不大。
我沒拿捏好陸凝也的意思,不太確定魏棠徽究竟是陸衍的人,還是陸凝也的。
但不管他是誰的人,我要利用這個‘人質’贏得陸衍的信任,都只能通過魏棠徽。
從魏府出來,外頭已經日頭西斜。
“要入夏了。”我站在門庭下,魏府的瓦檐將我罩住。
他家門庭建的高,我微微能望見大街上的幾片黑色屋檐。
“一年很快就過完。”周拓站在我身邊說:“你考慮過一個后果嗎?”
我抬步下階,坐上馬車才來得及回問:“什么?”
“利用這個孩子,往后結果無論如何,你與蕭牧野都會有一條隔閡,任什么都修補不了。”
我如同聽了一句笑話:“要修補什么?”
周拓不會以為我和蕭牧野有未來吧?
他只是看了我一眼,可能我臉上的笑太諷刺,沒有繼續說話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我收起笑容。
沈家的死不論跟蕭牧野有沒有關系,我跟他的結局都已經注定。
不死不休。
那只草編的小金魚長得再像當初那條,也不可能是原來那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