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印這么重要的東西,我都放在密室里。
我與他說過的,但他從不自己去取,每回都派人問我要。
“密室。”蕭牧野說著,轉動架子上的一方燭臺。
密室門轟然打開。
蓋好了軍印,他要找卷軸,要找裝信的信筒,還要找火漆....都不大順利。
沐聞舟似乎也在此時發現了不對:“你的書房,平日都是王妃代管?”
估摸是三番兩次的不得章法讓蕭牧野煩躁,他冷冷地吐露道:“都是她收拾。”
確實,他的書房向來是我收拾得多,因為他一向不讓人隨意進出。
就連掃灑的丫頭,都只能打掃灰塵,書律卷軸一樣也不能動。
王府入了正軌后,我有了空閑,就替他整理過。
或許是我碼放的整齊,也或許顧念我對王府的恩情,蕭牧野倒是沒干預過。
我曾經以為他是因為喜歡所以縱容,但我現在不會這么想了。
人不能總自作多情。
沐聞舟的表情很嚴肅,事實上我從沒有看見他笑過。
據說他跟蕭牧野一起長大。
曾經蕭牧野沉寂的那幾年,他也受過牽連。
兇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,好幾次碰上面,他除了行禮,別無二話。
我覺得或許是我眼花,因為一向對蕭牧野敬重的沐聞舟,臉上居然劃過一抹嘰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