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,九階卡牌。”不知過了多久,一直沉默不語的百獸牌終于開口道。
“九階?”就蘇允所知,百獸牌通過抽卡的方式召喚封藏在卡牌中的妖靈,其中一階卡最弱,多是魑魅魍魎一類的山間妖獸,化成的妖靈能力有限,至多能幫人補補靈氣或者送個信件之類。
八階卡最強,運氣好一點的,甚至有可能抽到僅存在于幽冥深處渡劫期大妖的妖靈。
至于九階卡,在蘇允看到的那個話本里面,還從未看到書中的牧千柯曾經抽到過高達九階的妖靈卡。
蘇允繞過地上層層疊疊的銀色鎖鏈,走到對方的面前站定。
黑色頭紗籠罩之下,少年膚色冷白,烏睫纖長,眉眼精致得不似凡人,只可惜雙目緊閉,也不知藏在下面的眼眸是不是也與凡人不同。
蘇允忍不住湊到近前,眉骨,鼻梁,略薄的唇角。
一只生的如此模樣的妖靈,即便是什么能力都沒有,單只是每日挨在身邊放著,也足夠賞心悅目了。
“它叫什么名字?”蘇允問。
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,這不可能……”百獸牌滿心崩潰。
蘇允問了幾遍也沒有問出答案,只能搖了搖頭,轉身朝里屋走去。
他之前就因為去闖宗內的試煉法陣舊傷復發,加上今日演武臺上又妄動了靈氣,眉心處一陣陣的抽痛,急需好好休息一下。
蘇允打了個哈欠,躺在白玉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,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黑衣少年微微動了下指尖。
這一覺蘇允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,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余鋮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。
“蘇師兄不好了,牧千柯買通守衛弟子離開執法堂,如今已經逃出宗門了!”
“嗯。”蘇允揉了揉眉心,起身披了件衣裳。
“師兄您怎么一點都不急,”余鋮急得不行,忍不住上前道,“對了,聽執法堂另外幾個師弟說,他不單逃走了,還順手拿走了執法堂內的五階法器赤陽劍,幾個師弟找了整整一夜,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蹤跡。”
五階法器雖然算不上什么特別高階的法器,但赤陽劍是離坎劍宗前任掌門曾經使用過的佩劍,意義非比尋常,牧千柯如今將赤陽劍偷走,無異于是將整個劍宗的臉面都踩在了腳下。